酒里下了东西,夜千重醉的很快。他对阿喜当然不会有所防备。“夜大哥。”夜千重双眼迷离,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声音灌入他的耳朵。“你醉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吧。”夜千重下意识地点头,他此刻头重脚轻,也的确需要休息,但是他记得酒量没这么差啊。“阿喜,你回去吧。”“夜大哥,我……我好热啊。”夜千重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到阿喜酥红的脸蛋,她的手还在解开着领口的衣服。夜千重抓住了阿喜的手。阿喜顿时脸一红,她的声音娇软了几分,带着蛊惑地喊着他。夜千重甩了甩头,意识短暂的清醒了一下,“不可以,出去。”阿喜以为他是等不及了,可不想,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够拒绝的了。都到了这一步,她如何还能够放弃。“夜大哥,我愿意,我知道你不会不负责任的。”阿喜柔声说道。夜千重的呼吸浓重了几分,却拒绝了她的手的触碰,他知道自己的意识快要不受控制,快速拿起茶杯,用力的捏碎。瓷片刺入手心,顿时鲜血淋漓。疼痛让他再次获得了短暂的清醒。“夜大哥……”夜千重深吸一口气,打开屋门,“来人,把阿喜姑娘送回去。”阿喜以为自己听错了,夜千重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但是夜千重还是很体贴的,他感觉浑身像是要被火焰烧着了似的,可最后的一丝清醒让他开口,“去叫婆子拿件衣服给阿喜姑娘。”再然后,他几乎是用摔的,关紧了房门。阿喜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就如同夜千重那从未对她打开的心一般。她的眼里有不甘,有愤怒,更多的则是嫉妒。都这样了,他还在为谁守身如玉。傅皎皎嗑着瓜子,看到一旁默不作声父亲,敲了敲桌子,“爹,快点,吃完了。”“你够了啊。”阿图修轻轻地戳了下她的脑门,“你爹剥了半天了,自己都没吃到几个,你想吃,自己不会弄吗?”傅皎皎吐了下舌头,“我爹疼我呀,娘,您不会连女儿的醋都吃吧。”阿图修翻了个白眼,的确有点吃醋。感受到女人不悦的视线,傅七金赶紧收回了手,“不剥了,小心吃多了上火,你也是,夜千重这事儿你就不管了?那是你的事儿,你难不成还等着别人帮忙?”傅皎皎扁了扁嘴,“能不能不提他啊,现在提到他我就心情不好。”“得时候不早了,爹娘,你们也休息吧,他的事儿等我睡醒了再说。”阿图修叹了口气,“皇上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你珊瑚姑姑不是说了,你常去他跟前转悠转悠,他或许就好了。”“哦,娘,就算要转,也不能大晚上的吧,那成什么了?”“谁让你晚上去了,这丫头,你小姑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回来就好了。”“娘,我们也不能什么事儿都依赖小姑姑,如果一直治不好,那就说明我和他注定没有缘分呗。”“胡说八道,你们两个没缘分,你跟谁有,赶紧回去,想想办法。”傅皎皎在母亲的肩膀上蹭了蹭,多大了也挡不住女儿撒娇。她先去看了看玲珑,其实她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有这么多大夫照顾她,她早就可以下地了。但是傅皎皎不同意,非要让她养的一点事儿没有再说。玲珑央求了半天,傅皎皎还是坚持,她其实也是心疼。玲珑从小到大,虽然是她的丫鬟,但是跟别家的小姐也差不多,吃的穿的用的,都不错,更是没有被打骂过。说她们情同姐妹,一点不为过。“郡主,我真的早好了,您让我伺候您吧,我都躺的快长毛了。”“那明天我带些吃的给你,顺便给你拔毛,听话,好好歇着,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去睡觉了,明天……明天唉……”回到自己的小院,傅皎皎径直地往屋子里走,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屋子里有动静。老鼠?不可能啊。傅家这么多年从没闹过老鼠。她吸了吸,空气中还带着一股酒味。此刻,她就站在门口,却摸出了暗器,她倒要看看什么人不想活了,敢来她的闺房里,意欲何为?她一脚踹开门,下一刻就被一个人压了过来。酒气也掩盖不住扑面而来的熟悉味道。“夜千重?你有病吧?”“我难受。”夜千重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像是孩子一般在告状。傅皎皎皱眉,不过隔着二人的衣服,她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她先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然后又去摸他的脉搏。“我难受。”夜千重委屈巴巴地道。突然,他用力的抱进了傅皎皎,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傅皎皎浑身战栗,吞咽了下口水,“夜千重,你放开我,你……”“我好难受。”“你知道我是谁吗?”傅皎皎沉声问道。夜千重的意识有些混乱,此刻已经开始胡乱的吻着她。傅皎皎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他,可紧随着他搂得更紧,像一个撒娇要糖的孩子。“为什么来这儿?”傅皎皎沉声问道,“回答我,否则我不会帮你的。”“我不知道。”傅皎皎呼出一口气,这个阿喜啊,也太心急了些,居然给夜千重下这种药。不过夜千重也是个狠人,这么大剂量的他,还能够撑住,他们要是发生了什么,此刻他也不会在这儿了。“你等等,我去喊我五伯,你这样我治不好,我没有这东西的解药。”“别走。”夜千重紧紧的勾着她的腰。他抵在她身后,傅皎皎的脸一红,嗤笑了一声,“我不走,明天一早你就得后悔。”她拍了拍他的手,“放开,我去找五伯,迟一点你别再废了,那我可就真不要你了。”夜千重依旧不松开她,而且靠的更近,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强烈渴望。“夜千重,这种情况下,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唔……”傅皎皎不可思议地看着强吻着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