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南看着沈清宜一动不动,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沈清宜回过神来,冲着兄妹俩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我跟你们说一件事……"陈忆欣听完,脸上完全崩不住,捂着嘴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是吧"她真的不想幸灾乐祸。沈清宜急了,"你们帮不帮嘛"陈忆欣看了一眼自家哥哥,"我倒是无所谓……"有好戏看,谁不想"帮!"沈清宜笑道:"谢谢陈医生。"陈忆欣想说,谢什么呢,她哥恐怕巴不得。陈忆南腼腆的说道:"不客气,不过这种事目前只有五个人知道,忆欣有空提醒一下华伯伯、王参谋长和李秘书。""好。"陆砚和安安进医务室的时候,刚好看到陈忆南在给沈清宜换纱布,神情沉静专注,动作轻柔,他整洁圆润的指尖压在沈清宜的太阳穴,温和的问道:"疼吗"沈清宜唇角挂着笑意,声音温温柔柔的回答,"不疼。"陆砚星眸微眯,总感觉这医患关系有点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陈忆欣咳了一下,陈忆南的手上动作微顿,一转身就看陆砚。陆砚主动和陈忆南打招呼,"陈医生,我是陆砚,谢谢你救了我们家清宜,等回了京都,必定重谢。"陈忆南第一次见到陆砚真人,说起话来彬彬礼,看也来也温和儒雅,但骨子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的清贵感。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说,能救月亮是我的幸运。"月亮陆砚蹙了蹙眉头,"她叫沈清宜。"陈医生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刚开始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好招呼,想到那天晚上救她的情形,正好圆月悬空,我才一眼就发现了她,所以才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如果不喜欢,就不叫了。"沈清宜笑道:"我喜欢陈医生取的这个名字。"陆砚莫名的感觉胸口有些闷,他无意识的扯了一下领口,看了一眼妻子,"那就叫月亮吧。"说着,把手里的围巾拿过去,正要替沈清宜围上,被沈清宜精准的拦截住接下,"我来吧。"围上后,沈清宜又问了一句,"陈医生,你看看,有没有哪里没围好"陈忆南上前替她拉正了围得有些松散的位置,笑道:"很好。"陆砚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位陈医生莫名的碍眼,开口道:"既然上好药了,咱们回去吧。"沈清宜起身,陆砚伸手想牵她,沈清宜连忙收回,"忆欣来牵吧。"陈忆欣看着陆砚逐渐垮下去嘴角,心中偷笑,上前牵着沈清宜的手,对陈忆南说道:"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替华伯伯复查呢。"陈忆欣把人送到家,就回去了。这间房子,两室一厅,父子俩跟着进来,沈清宜对安安说道:"安安,你先去自己玩一会,我和你爸爸有话要说。"安安大眼睛转了转,听话的离开。"门关上了吗"沈清宜又问。陆砚上前关好门,坐在沈清宜旁边,"清宜……""好了,哥哥,咱们以后在外人面前注意一点,好歹你也是国家公职人员,这种事要是被人发现,咱们可全都完蛋了。"陆砚听出来了,哥哥和哥哥之间的叫法很不同,现在这声哥哥他就非常抗拒。"不会的。"沈清宜认真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趁现在什么事也没生,咱们就结束这段不伦关系吧。"陆砚看着妻子的小嘴一张一合的,每一个字眼都不是他想听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修长的五指,穿过沈清宜的发丝,替她将头发理顺,将她的头埋在胸口,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嘴上说着好,动作仍旧十分亲昵,哪有半点距离之感。沈清宜挣扎了一下,陆砚放开了。沈清宜刚想说,这男人还挺识趣的,哪知他刚下地就把她抱了起来。沈清宜惊慌道:"你要干什么""替你洗澡。"沈清宜这才意识到,她自从来了这里,好像从来没有洗过澡,她抬起袖子闻了闻,真的有点味道了。这个房间是主卧,配有卫生间,里面有一桶热水,是陆砚刚刚回来拿围巾时准备好的。等她站在卫生间,才想起一件事来,"我没有衣服换。""我带了。"陆砚说完握着她的手摸到了放衣服的位置,沈清宜放心了,"你出去。"陆砚犹豫了一下,又听到沈清宜声音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哥哥,你出去好不好"这声哥哥又顺耳了,声音温柔得让他的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就答应了,"那你小心一点。"陆砚出来,把门关上。沈清宜终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等她换好衣服,刚一走出洗澡室,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身体。"哥!你怎么还在这里"这声哥陆砚听出一股嫌弃赶人的味道,陆砚又不喜欢哥这个声称呼了,他想撕了这个身份。忍了忍,委委屈屈地说:"我怕你摔跤。"沈清宜忍住笑意,甜声道:"那哥哥抱我去床上"这声哥哥莫名的让他心跳加速,喜欢得不得了,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妻子身上独有的味道仿佛将他身上的每个细胞唤醒。他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又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哥,我这里没事了,你回去照顾安安吧。"陆砚身子僵住,半晌才说道:"知道了。"陆砚心情复杂的出门。沈清宜心情很好的躺在床上,这里果然比病房好睡,被子软软的,床上是换过的,上面有阳光和洗衣粉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沈清宜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手搭在了一个又硬又软的,暖烘烘的枕头上。她把头伸过去蹭了蹭,脚也顺势搭过去,膝盖移动了一下,被东西拦住,再移一下,就听到了一声沉沉的呼吸。枕边有人,沈清宜瞬间清醒,不用想也知道是她那个狗丈夫了,骗她居然还敢起反应。她把抱在他身上的手紧了紧,迷迷糊糊说道:"谢谢你啊,陈医生,你真好……"陆砚:!!!妻子做梦在叫陈医生一瞬间身上所有的燥热服褪,无名的酸涩涌上心头,让他怎么也躺不住了,她把妻子从身上轻轻拨开,坐起来,可心里还是无法平静下来,甚至越想越冲动。他跑到房间,拔了值班室的号码,报上姓名,问陈医生的房号。陈医生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敲门声,揉着眼睛去开门,看到陆砚,有些惊讶,再看看手表,三点。"陆工,是月亮出了什么状况吗"陆砚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陆砚忍了忍,"我建议你作为一个大男人,和病人交流时要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