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远洲觉得无趣:这讲的什么破故事,哪里有亲爹亲娘能把自己的财产全部给一个养子的,这不是信口雌黄嘛!就是他们编出来博人眼球的,呸,一点都不好听,我才不给钱呢!
柳远洲拉着漏斗就要走。
漏斗一动不动,傻愣愣地盯着说书先生的方向,声音都在颤抖:公,公子,他,他说,亲儿子跑出家之后,养,养子就把家给霸占了,让亲儿子连家都不能回,你觉,觉不觉得像,像此刻的你啊
可不就是亲儿子跑出来,养子在府里头嘛!
柳远洲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爹娘不好好的在府里吗还能让个养子骑到他们头上去
漏斗又被打了,他连忙捂住被打的头,小声嘀咕着:公子,奴才就是觉得,这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要不,咱们回去吧,那偌大的柳府要是让养子给霸占了,您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呀。
一无所有!
柳远洲脊背发凉。
他盯着前头的说书先生,咬了咬唇,扭头就走。
漏斗跟在后头,公子,你等等我。等等我。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说书先生,长舒一口气。
二人很快就回到了柳府。
没有任何悬念地进去了,柳远洲瞥了一眼漏斗,那说书先生的话哪里能信我这不是进来了吗
漏斗拍着马屁:奴才这不是怕噩梦成真嘛!
弟弟做噩梦了做什么噩梦说来哥哥听听。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嗓音响起,差点没把柳远洲给吓得蹦起来。
你干嘛呢谁让你站在那里的,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柳远阳嘴角一垮,面色惨白:爹,兴许你带我回家,就是个错误,我连站在这里都是个错误!
逆子,逆子,谁让你这么说你哥的,你给你哥道歉!柳承启呵斥道。
柳远洲何时见过这么暴跳如雷的爹,他犯了错,就是杀了人,不小心射杀了宣平小王爷,爹还要帮他赎罪,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
可现在,爱他的爹不见了,柳远洲委屈啊,指着柳远阳骂:爹,他就是坏人,他不是来加入我们的,他是来拆散我们的!爹,你把他轰出去,好不好爹!
住口。柳承启逼迫柳远洲住嘴:他是柳府的大公子,你是小公子,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说你哥哥的不是,我就家法伺候!远阳,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