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孙绍宗便不好意思继续瞧了,毕竟这奶娘也都是有夫婿有儿女的,并不似那些贴身丫鬟一般,可以随意赏玩。
于是他悄默声的退出了西间,转头进了对面的主卧室,就见阮蓉正披着衣裳靠在床头,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早准备好了烫脚的铜盆。
"香菱这些日子越发的痴了,也真不怕瞧坏了眼睛——明儿你先把石榴、芙蓉拨一个过去,好好管束她几日!"
孙绍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前,先把手伸到铜盆里泡热了,又在毛巾上蹭干净,这才坐到了床上,轻车熟路的将胳膊伸进被子里,在那白玉柱也似的腿上撩拨着。
那小丫鬟忙替他扒了鞋袜,放进铜盆里不轻不重的搓揉起来。
就听阮蓉慵懒的道:"她不过是爱诗成痴,又不是什么坏事——老爷若真是心疼了,不妨便领着她出去散散心,眼下不正是踏青的好时候么"
"踏青"
孙绍宗佯怒的一瞪眼:"我看八成是你想出去散心了吧"
说着,便探手在娇嫩处,作怪似的捻弄着。
阮蓉登时有些招架不住,红着脸在他臀上虚蹬了一脚,嗔怪道:"洗脚就老老实实的洗,做什么怪!"
顿了顿,她又道:"我倒也确实想去城外散散心,最好能自己骑马猎些野兔什么的。"
眼见她满脸希冀之色,孙绍宗便也正经起来,略一盘算,便道:"近两日怕是不成,刑部要派人‘复核狱讼’,我作为主官实在不方便请假——等应付完这事再说吧,我估摸着再有三两日,也就差不多了。"
听孙绍宗答应要出城春游,阮蓉心情大好,却忽然想起一桩琐事来,忙跟孙绍宗说了。
却原来傍晚的时候,便宜大哥屋里的倪姨娘,哭哭啼啼的找上门,说是想求孙绍宗再次开恩,饶过她那哥哥倪二。
阮蓉不知其中究竟,自然不敢胡乱应下,只随口敷衍了那倪姨娘几句,便将她打发走了。
听说是这事儿,孙绍宗有些没好气的道:"她那哥哥实在是个不知死的,我原本瞧他还算懂事,才帮他在大牢里谋了个差事——谁知这厮胆大妄为的很,上任没多久就把女监当成窑子了!"
"我只判了他一年刑期,已经是法外开恩!"
"那倪姨娘若还敢上门,你直接让人把她赶出去便是!"
阮蓉本就不想掺和这事儿,听孙绍宗如此吩咐,自然是别无二话。
夫妇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孙绍宗心下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把宝玉与蒋玉菡的事情,告知阮蓉。
毕竟瞧宝玉那赌咒发誓的劲头,应该也还没有肉体出柜,顶多是基情澎湃……
书不赘言。
且不提孙绍宗与阮蓉如何从家长里短、过渡到了盘肠大战。
却说正院堂屋里的烛光,也一直亮到了子时前后,贾迎春嘴里虽然没说,但坐在床头魂不守舍的,谁瞧不出她是在盼着孙绍宗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