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瑶自然明白他的未尽之言,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收回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如果苏婧瑶今天进来,被君泽辰要求跪在地上解释一切,而不是到了现在都被他抱在怀里,苏婧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否认,她甚至会装一辈子。
是君泽辰给了她底气。
与其在以后的十几年里,提心吊胆地防着他什么时侯知道这些事情,还不如现在说出来。
她向来宁愿别人受委屈,也不会委屈了自已。
可是君泽辰受伤之下的力气有些大,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很快泛起了水雾,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疼。”
“疼?你有朕疼吗?”
君泽辰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
然而,话虽如此,他的手上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她。
“那个太医,跟你什么关系?”
“一个下人罢了。”
她越是表现得这般不在意,君泽辰才越不会在乎。
君泽辰却低头逼近她,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那朕杀了他如何?只要他在君国的皇土之上,朕想要杀他,他就跑不了。”
“陛下要杀他,因为臣妾?陛下是觉得臣妾与他有染?”
苏婧瑶的声音带着委屈。
君泽辰内心并不相信她会和一个太医有染,但是东宫的事情历历在目,还有那个太医,一看就是她喜欢的类型,还在她身边待了那么多年。
她的欺骗和隐瞒让君泽辰心乱如麻,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一件事。
杀了那个太医,不是就默认了她和那个太医不清不楚的关系?
轻飘飘地揭过?那她会不会更加得意忘形,肆无忌惮?
严惩她?
君泽辰咬了咬牙。
“从今天起,皇后禁足坤。。。。。乾清宫。”
说罢,他将她从身上推开,然后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苏婧瑶疑惑地看了一眼他,罢了,看样子也不是很生气。
随后她如通在坤宁宫一般没什么拘束,进了他乾清宫的寝殿。
而晚上,君泽辰独自一人躺在东偏殿,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最后不得不让安顺拿了好几壶酒进来,消解心中的烦闷。
苏婧瑶在君泽辰的寝宫安睡,但时不时却能听到隔壁酒壶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