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了。
顾若妍叹口气,"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回去后,会忍不住想起,你和池安从小无父无母是拜楚家所赐,你怕会忍不住怨恨!怕你们之间的感情变了味道。"
"也害怕,回去做豪门贵妇,对不起池安从小到大吃的苦,怕他在心里怨怪你,自私地只顾自己幸福,忘却父母的仇怨。"
恩宁侧身搂住顾若妍,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说,"最了解我的人,只有你。"
顾若妍轻轻拍了拍恩宁,"我和池安聊过,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只要是你的选择,他都支持你!你若怨恨楚家人,他便怨恨,你若原谅,他便原谅!只要你过得舒心顺遂,他怎样都好。"
"恩恩,池安比你想象的豁达宽容!何况上一代的恩怨,和你老公没有关系!你们都是无辜的。"
楚蔓可从顾若妍的房间出去后,径直走出酒店。
她想出去透透气。
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忽觉身后有人跟着她,猛地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她加快脚步走了一段,又感觉有人跟着。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而是闪身进入旁边的巷子。
等了一会,果然有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从巷口路过。
楚蔓可摸到一根木棍,扬起棍子砸了过去。
男人身手敏捷,一把抓住木棍一头,手腕微一用力,木棍便从楚蔓可的手里脱离了。
楚蔓可心头一紧,正想逃跑,赫然看见鸭舌帽下男人的脸。
"怎么是你"
男人没说话,丢掉手里的木棍。
楚蔓可好笑起来,笑得有一声没一声的,"跟踪我做什么还想让我再给你一刀吗"
楚蔓可步步后退,不敢靠他太近,生怕好不容易疗愈好的心情,再一次跌入炼狱备受折磨。
安俊静静看着她,唇角紧抿,许久无言。
"你怎么不说话"楚蔓可忍住眼角酸热,拼命握着拳头,忍住心口传来的钝痛。
"说什么呢"安俊缓声开口,看向不远处的酒店。
"听说,恩宁找到了。"
楚蔓可的心情重重一沉,苦笑道,"呵呵,跟踪我,就是想问恩宁"
安俊没说话,目光深沉,犹如这漫漫夜色,看不真切。
"放心吧,她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楚蔓可转身要走,被安俊叫住。
"还有什么事"